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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贾平凹《看世界杯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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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过不惑,平生第一次“看”球赛,却是这贾先生的纸本的看世界杯足球赛,从0开始,倒也看的津津乐道,忍俊不禁,就拿起了笔,趴在床上,边看边评上一鼻子了。

    0、“往鼻子上涂一片白,我又来了,因为世界杯足球赛开始了。”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之感。就如大幕还没拉开,您就撩开一角,粉墨登场了。这鼻子上涂了一片白,不就成了国粹里的“小滑稽”吗?在戏台上插科打诨,不怕流汗不怕熬眼,因为平素沉闷的太久了,也该彻底地疯一回呢!一台戏的精妙不全在主角上。我捂着嘴,这个偷着乐啊!

    1、“人牵着球,球牵着人。”强者的从容及温柔与弱者的粗野及恶劣,形成了鲜明的比照,是啊,疯狗狂狼,永远也成不了百兽之王,他们骨子里缺少的就是这王者的沉稳气度。

    2、“那一夜,球是最痛的。”丑男的心不也痛了么?为中国的美男子失去了阳刚的贞操。电击后的快感是来子心灵深处的愉悦。为马拉多纳和贝克汉姆干杯!

    3、“披褐而怀玉,道德可久身。”心怀坦荡光明磊落是真英雄!世俗颠覆了历史——仁慈与奸佞,谦恭与张扬,崇拜与诽谤。有时配角才是真正的主角,忘却是为了更好地记念。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4、谁说“不该输的,但却输了”?粗野狂傲的生猛好斗永远敌不过心怀若谷的果敢钢柔。人可以变成魔鬼,也可以变成神明,但是,魔鬼永远也变不成人,更变不成神!因为他缺失了成人成神的魂灵。

    5、“看客如我们的大多数便是既羡慕贵族又盼望平民能这一回把贵族灭了。”多微妙而真实的心理啊!谁人不是呢?遗恨自己没投胎为贵族,于是,就有了打劫的心理,就去寻那阿q也革命一把的快慰了。输不起才撒野的,就如那泼妇耍泼打滚一个德行。

    哈哈,看了先生的大作,我也敢拿起笔来涂鸦几句,也觉得自己是“能写文章”的人呢。

    6、“砰地一声犄角相撞”我在“动物世界”里见识过这番景象,那是内外力的拼死较量,是两败俱伤,胜利者也带有了深深的内伤,还要强颜欢笑,有几许惨烈,也有几许悲壮。

    好在红色海洋的疗救抚慰,亚洲的脸也晃到了世界杯上。虽有几分惨黄,但毕竟有染指绣球的希望,管他日后能否抱得美人归,先干了这一杯!

    7、“但愿他像乌鸡一样能黑在骨头里。”真正的黑马,是卧薪尝胆的勾践,含威不露的则天,蓄势待发的强弩。一旦时机成熟,洞悉到了突破的要害,便如决堤之水,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制造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迹。

    8、“伟大的人物才是性情的,性情的人才真实而大气。”这使我想起了鲁迅的“怜子未必不丈夫”的情怀。真实、坦诚才是人的本色。就如染出来的不是黑马,漂出来的不是艺术家一个道理。

    既能奋斗又会享受,才是真正的人生。我们往往是顾此失彼。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不懂生活,因为我们奋斗的结果是辛酸,谁还能把一颗苦涩的果子当成蜜糖来舔舐呢?除非他是阿q——儿子打老子,我没吃亏!

    9、现今的世道是“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看来只在足球上是行不通的悖论了。然而在足球之外呢?它还是有横行霸道的市场的。

    有点宿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泾渭分明了。

    “既生瑜何生亮?”据上高中的儿子讲,那是拥刘反曹的罗贯中连累了周瑜,易中天先生借刘备言:“瑜,气量颇大。”就如百姓敬仰项羽而鄙弃刘邦,使诸葛亮的光环大大暗淡了几许。

    想我堂堂周郎,万人之上,拥一国重兵,有美妻娇娘,我嫉妒你什么?叹伊朗不是周瑜。

    中国何以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苍天不佑?是判断失误,还是决策不当?这是不是民族劣根性的又一次曝光?

    耍小聪明“挂羊头,卖狗肉”是奸商惯用的伎俩,足球场上可不买这个帐。看来这世界杯还是个容不得沙子的明眼人呢!

    10、阴沟里翻船,也是常事。不以成败论英雄,这是司马迁的睿智和勇气。项羽不就当之无愧地在本纪里有了一席之尊严了么!刘邦算个什么!

    读人,比读山读水读书更得具有慧眼!那名垂史册的是浩然正气,大将风度,聪明才智,最根本的是伟岸的人格!

    11、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世界失去了色彩,也将不成其为世界,但是谁能说它不存在?存在就是硬道理!蚂蚁撼树不是自不量力,而是一种不畏强大的蚂蚁精神。总有一天,千里之堤会溃于蚁穴的。那时弱小的人们举起庆功的酒杯,杯里装满了有色人种悲喜的泪水。

    12、总得给人,生的希望,不是?一个希望破灭了,又产生出一个新的希望

    上高中的时候就听一同学说:“命里注定八格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我不依然为这走不满的升而依然地走下去么。出生在山东,10岁时随父母“逃荒”到了吉林,20岁时高考落榜独闯山西,30岁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到辽宁(婆家又在江苏),40岁时还算安稳,50岁时又将身在何处?

    人不能跟命争,活一天还得走一天,不是么?

    由牌运、球运,胡思到了人的命运。本末不能倒置,累了,先睡个午觉再来接着看吧!

    (2006年8月9日午前)

    13、本想午觉里做个好梦,不想被电话铃闹醒,还不是与我何干,而是通过我查询其他三人的电话号码,一个小组就四个人,而偏偏只找那三人贵干,不免怒火中烧了。话也就连珠炮了:“是论资排辈,还是讲贡献大小?是看出身高低贵贱,还是裙带远疏?”对方被轰得吱吱唔唔。

    哎“五行变化,相克相生偏偏遇到了克的一段,恐怕谁也不高兴了。”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心里堵的慌。

    14、足球岂止是个替死鬼、受气包、倒霉蛋,简直是个屈死鬼、冤死鬼呢!那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宣泄还少吗?正如阿q不欺侮小尼姑就找不到心理平衡的快感一样,总要找一个弱者踩在脚下以显示出他的高大。他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别人脚下呻吟着的一个可悲可怜可叹的魂灵。

    15、笑看风云淡,以玩的心理,看云卷云舒,看人生百态。我就有玩不起的心理,遇事就当真,不会玩足球,不会玩网络,不会玩世俗,更不会玩人。看到这小节,脑门子上的火气开始撤了。总以为那神圣的东西没有人敢玷污敢糟蹋,岂不知那也是个俗物,也是供人玩的。你抱着贞洁烈女的情操,是玩不转的,遭强奸遭蹂躏的恰恰是你自己。

    16、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动物世界是弱肉强食,人世间、足球界又何尝不是。是得有“一副好牙齿,逮住了就咬,就嚼”最好嚼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吐出来。世界上究竟谁怕谁?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啊!哈哈,那乌龙球真是一个赶不出家门的魔鬼呢!

    17、癫狂,惊恐,急躁,欺骗,慌乱,耍赖,使蛮,动粗,迷茫,茫然这就是人性中的恶!哈哈镜前照出得人性是丑陋的、变形的、恶劣的。贝克汉姆绽放的高贵笑容,笑破了卑贱邪恶的黑夜,彰显上帝惩恶扬善的灵魂。据说婴儿那天真无邪的微笑的力量,可以平息一场世界大战!

    18、坚强如水,以阴柔敌阳刚,不仅仅是毅力与耐力的永恒,又有了新的诠释,不失为一种处世的策略。我有个朋友,面对同事妒忌的疯狂宣泄,羞于计较,总是默默地躲开,柔弱的像个面团,却不曾想百炼成了绕指柔。那强悍、张狂的拳头凶狠地击在了面团上,没有声息,轻轻的,棉棉的,但是,钢针穿心般疼痛的是那个伸出拳头的人。这不就是“以柔克刚,以守为攻,伏低隐忍”么?默雷止谤,转毁为缘,人格的魅力是无穷的,得益于隐忍二字!

    19、“天行健也要地势坤。”万事万物,相辅相承,相得益彰。有彼才有此,此涨彼消,彼涨此消,犹如海洋的潮汐现象,东边日出西边雨,没有阴晴圆缺,哪有悲欢离合。又如一枚硬币的两个面,相互依存!

    20、“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这舞台上下不就是由疯子傻子构成的大千世界吗?小弟说:“姐,买所房子,得闹心一年;找了情人,得闹心一辈子。”前者指装修总是不近人意,后者又指什么呢?明知情会惑人媚人累人困人恼人伤人然而,又见谁肯罢手了呢?正如足疗时那穴位点按得生疼,忍无可忍,可是那疼痛后的快感又是其他任何快感所不能替代的。看球,骂球,这也是在点世界杯的痛感与快感之穴吧!

    21、“反刍很舒服也很享受。”一是因为您肚里有货,可以倒嚼,细细品咂那囫囵吞下的枣子里蕴涵着的味道。二是因为您的激情过后的淡泊从容,疯狂宣泄出了郁闷,躁热过后的禅定。该记住的记住,该忘却的忘却吧!积攒四年之久的压抑被这三十多场球赛放逐一空,神清气爽,怎能忘怀?

    22、“点球是上帝来钦点,这就是宿命。”前面说过人不跟命争,然而有句名言:“扼住命运的喉咙!”还有“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说的好听,打气鼓劲,但是生与死是人生的两个端点,由生命的过程一线贯穿,这生命的品质是否精彩,那就由命运来裁定了。早死早托生,四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23、偶然中孕育着必然,当年偶读废都,才把贾平凹烙印在心田。恍如几个世纪不买杂志期刊,走进书店的刹那美文跳入眼前,那隔世的心灵深处的人儿又复活了,是那么的亲切自然,握手、拥抱后的坦然,那就一起看世界杯足球赛吧!爱屋及乌,于是就有了这一天的耳鬓厮磨的相濡以沫。哈哈,心眼小的只容下丑石一块!

    24、阴阳五行,相克相生。“参天者多独木,称岳者无双峰。”有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惆怅。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比人气死人。一山容不得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能割舍?幸与不幸,只在一念之中。

    25、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哈哈,不是冤家不聚头,人事如此,球事如此,那国事呢,不也如此吗?一物降一物,也是个定数。我是唯物论者,看惯了这滚滚长江东逝水,也就安之若泰了。上帝不相信眼泪,阿门!

    26、阴阳一体,天人合一。那骡子倒是体格健壮最能驮运,然而,非马非驴,失去了传宗接代的功能,不能创造出更完美的物种,不也是苦恼的吗?开个玩笑,还是赞同那内在的质的飞跃,本质上的化合。为胜利者而欢呼的时候,别忘了清茶一杯里的禅意——清新、清爽、清淡、清凉

    27、这激烈中呈现的和谐之境界,不恰恰是老僧已经在喝茶中悟出的禅境么?输不起也赢不起,那是我们心理的疾患,没有达到拿得起放得下的境地。怎样才能收获得更多?这时我想起了在寒山寺看到的一段讲经布道的录象: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一边去,腾出手来去拿你最想要的东西,然后再放下,再去拿如此下去,比你拿到手里不肯放下的人,得到的多得多!

    (2006年8月9日傍晚停电前)

    28、画皮画形难画骨,绘其形而彰显其神是何等的功夫啊?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用在足球上是似而非,哪个教练也都不是白给的角色,场上的天才球星虽不是他们布局的玩偶,但是那名垂青史的仍是伟大的教练。那出卖了你你还帮他们数钱的人可怕又可敬,他们玩得就是艺术与深沉。

    29、树立一个,打倒一个,这是人际关系中惯用的伎俩,没有反面角色的卑微,哪有正面角色的伟岸?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是宿命,还是矮子看戏的从众与盲从心理作祟?管他呢,那千刀万剐之下的仍然是英雄!当今制造的冤假错案,历史的长河会洗涤清的。就看你的气量,是否能活得万古长青?

    30、物欲横流,精神溃败。生逢闹世,人人都喊郁闷、孤独、寂寞,灵魂出窍、漫游,像一个个孤魂野鬼,找不到寄托的躯壳。于是,总在寻觅一个可承载这千情万结的物件,来释放那来自外界或自我压抑四年之久的人性,宣泄,宣泄,再宣泄,汇成一道欲流,浩浩荡荡,摧枯拉朽

    31、外面的世界越是喧嚣,内心的灵魂越是孤寂。“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这空寂的情绪也会蔓延、会传染。狂欢之后是更大的落寞与虚空。人们怎么了?像个迷路的孩子,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星星不是在为我们点着灯么?

    面对欲望的城堡,荷尔蒙释放下的人们都来围城、攻城、占城、守城、失城、空城跌倒了,爬起来,又奔向下一个城池,像一个个不停旋转着的陀螺,生怕一旦停下来就会倒掉,于是,只好不停地旋转,旋转,再旋转;身心疲惫,疲惫,再疲惫;精神麻醉,麻醉,再麻醉

    郁闷的是越宣泄越沉沦,苦恼的是越珍爱越孤独,伤感的是越占有越虚空,恼恨的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世界怎么了?还能等到下一届世界杯足球赛吗?

    (2006年8月10日输入完)

    补记个花絮,我把这篇即兴东西发给一位朋友看,并谈起了贾先生。

    “看到我对贾平凹说的话了吗?他原文31个小节,我看一节,写一段,挺好玩的,忙活了一天。”

    朋友说:“我不知道哪些语句是他写的,哪些是你写的。贾平凹写的东西很好,当年他的月迹就是我的最爱,他的许多文章我几乎能背诵。不过现在我不喜欢他了,他开始浮躁了。他当年极其真实和富有文采,写东西很机智。”

    “双引号里的大都是他写的,其余的都是我写的。你不喜欢我写的东西?我还得意了一天呢!想你看后会说什么?想要你一一来点评,看出你没兴趣,我像等着家长夸奖的孩子,泄气了。他的语言很有想象力和动感,我喜欢他。”

    “不是的,刚才来了一个朋友谈作品,得罪了啊!你看见过贾平凹的照片吗?他是个丑男,他形容自己是‘面似黑漆,形如饿鬼’(我的台阶和台阶上的我)。我比他还丑陋,近视、牙不好”

    “面似黑漆,那是太阳煅烧出的肤色;形如饿鬼,那是清癯矍铄了。近视,看什么都朦胧美呀;牙不好,你笑不露齿就是了,笑不露齿,多含蓄、多稳重,多媚惑人”

    “天哪!这么些年竟然没有想到这些好处,经你这一说,我与贾平凹岂不都是美男子了吗?你们写得很富有哲理性,论球其实在谈人生。你赶快都发过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