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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向神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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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鲁修斯居然要独战妖族大军,圣皇和圣后着实感到惊讶不已,原本他们以为鲁修斯像他们请缨,是要让他们派出一些兵马给他,然后配合上他手上的那些源自天空之城的武器。

    但是二圣没有想到的是,鲁修斯居然要独自率领麾下机械兵团,去南方与妖族大战,并且不需要圣皇和圣后派出一兵一卒。

    而鲁修斯最终提醒的那句话,也让圣皇和圣后突然清楚的意识到,他们的确实有些轻敌,毕竟除了南方的妖族之外,北方还有一个一直沉寂不出的魔族,若是他们派出精锐前往南方,北方魔族便会有可趁之机。

    现在圣皇和圣后不禁感叹,夫子和鲁修斯果然是两个智谋深远的人,总是能够居安思危,提前将可能出现的问题考虑到。

    其实经过这次的危机,圣皇和圣后突然发现,他们当年叱咤风云的那股气势全无,在面对国师的威逼时,他们甚至不敢直面去和国师硬着来,只能是选择尽量委婉的保存实力。

    结果导致国师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动用了长安城内的朱雀大阵,用来对付想要入城帮他们的夫子和鲁修斯。

    可以说,派往南方大军被妖族接连歼灭,妖族能够一路连续攻克城池,直接打到天江边缘,其中也有圣皇和圣后优柔寡断的原因在里面。

    白白葬送了原本应该拥有的大好局面。导致整个局面开始失控,给了妖族太多的进攻机会,也给了国师和三教很多可以施展手段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圣皇和圣后变得保守有很大关系。

    鲁修斯似乎看出圣皇和圣后的心思,看出两位唐王朝的君王心里对自己和夫子的愧疚。

    不禁笑着说:“呵呵,陛下和娘娘不用愧疚,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没有选择向仙域和佛国妥协,已经算是对夫子和我最大的支持。”

    说着,鲁修斯缓步走出两步。仰面看着远处的天空,视野仿佛瞬间穿透层层的宫墙。看到了还在朱雀大街上与国师激战的夫子。

    这一刻鲁修斯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还是个孩子的自己,跟着老炼金术师游历西方各国的时候,见证了太多以弱胜强的奇迹。他相信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依然能够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鲁修斯仰望着天空,突然开口对圣皇和圣后说:“二位可以放心,这场对阵妖族的大战,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听了鲁修斯意气风发的话语,圣皇和圣后相视一眼,他们从鲁修斯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唐王朝刚刚立国不久。

    先皇一步步打下江山。可以说虽说有仙域和佛国幕后的支持,但实际上大多数的仗,都是圣皇兄弟们用命打下来的。在那个年代圣皇和圣后也曾经意气风发过,也曾经一往无前舍生忘死。

    甚至在大唐帝国之初,先皇被仙域和佛国的人操纵,唐帝国几乎要落入仙域和佛国手中,唐帝国的皇室都将沦为傀儡的时候,圣皇仍旧能够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挽救了整个皇室和唐帝国。

    唐帝国能够有今日的局面,能够迫使仙域和佛国只能借助三教势力。依靠控制朝堂来转而控制唐帝国,也是圣皇和圣后当初强势的结果。

    可以说,这些年来,圣皇和圣后一方面需要治理国家,一方面还要对抗北方魔族和南方妖族,最后还需要面对仙域和佛国不断的压榨,看似繁荣的盛世之下,隐藏着太多圣皇和圣后的辛酸。

    所以不是他们丧失当年的那股拼劲,而是他们真的已经输不起,若是他们这次真的输了,那么唐帝国就将毁在他们手上,并且仙域和佛国也将趁机彻底控制整个东方,开始主宰东方生灵的命运。

    想到这里,圣皇不禁叹息道:“哎,我们终究不过是一群凡人,或许在神明的面前,我们的挣扎始终显得微不足道。”

    鲁修斯听出圣皇话语里的萧瑟,转过身严肃地盯着圣皇说:“不,陛下,您说的不对,我们看似微不足道得抗争,其实就是一种力量,是能够让我们,让我们身边的人,去打破高高在上神明试图掌控我们命运企图的力量。”

    “若是我们连最后的抗争都放弃,那么我们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那样我们岂不是等于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一切都拱手送给别人吗?你们能够甘心吗?整个位面的民众又能够甘心吗?”

    面对鲁修斯的质问,圣皇和圣后哑口无言,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甘心,而东方千百年来抗争的那些前贤也不会甘心,包括东方的民众同样不会甘心,或许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但任何人都不会甘心向命运屈服。

    鲁修斯异常严肃,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荡然无存,郑重其事对圣皇和圣后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需要人们知道,也不需要有人记得,只要最终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能够战胜那些妄图奴役我们的神明,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圣皇和圣后面露震惊之色,鲁修斯的这番话,曾经他们不止一次听到过,两人隐约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些人和事。

    当初大唐还没有建国,圣皇还不过只是个权臣子弟的时候,曾经在外游历遇到过一位侠客,那位侠客便曾经说过鲁修斯类似的话。

    可以说当年圣皇能够在战争中屡战屡胜,并且创下很多显赫战功,背后都有那位侠客的功劳,只可惜后来大唐立国,唐帝国逐渐发展壮大起来,而那位侠客居然便离开了。

    圣皇登基之后,曾经四处寻找过那位侠客的下落,想要将其邀请回来,让对方进入自己的朝中为官。

    圣皇觉得若是有那位侠客在,再加上夫子的话,那么他便可以彻底的掌控朝廷,不用像如今这样看仙域和佛国的脸色。

    但是圣皇最终没有能够找到那位侠客,这一直都是圣皇心中的遗憾,今日听到鲁修斯说出这样一番类似的话,圣皇仿佛从鲁修斯身上,看到了那位侠客的身影,那是个并不高大但是却心怀天下的背影。

    便在圣皇和圣后有些迷失,突然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圣皇和圣后他们所在的皇室园子里。

    圣皇先是一惊,但是定睛看清楚之后,发现落下来的人居然是夫子,圣皇顿时兴奋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对夫子说:“夫子,您,您果然没有事,我们刚才还在为您担心。”

    夫子闻言看向圣皇和圣后,又看了看显得有些狼狈的鲁修斯,苦笑着说:“看起来,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老朽拼尽了全力,最终还是没能拿下那个孽徒,不过他强行引入朱雀力量,想来自己也必然受了不轻的伤。”

    鲁修斯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住夫子,恰在鲁修斯伸出手的瞬间,夫子身子也是微微晃了晃,张口喷出鲜血来。

    圣皇和圣后见状全都惊讶不已,两人没有想到夫子居然也会受伤,二圣仿佛觉得支撑他们的天一下子都塌了。

    不过二圣毕竟执掌朝纲多年,又是一同经历过战乱的年代,很快便有冷静下来,圣皇也上前扶住夫子,关切地问:“夫子,您,您没事吧?受的伤是不是很重,若是很重我即刻派人送您回书院?”

    夫子摆摆手,推开圣皇和鲁修斯说:“不碍事的,不过就是一点小伤,人老了,腿脚没有当初那样灵活,受点伤在所难免。”

    随后夫子也没有多耽搁,扭头看着鲁修斯说:“鲁修斯,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若是抵挡不住妖族进攻,一定不要死扛着,大不了放妖族过江,等他们过了天江我们再和他们拼命。”

    鲁修斯闻言反倒笑着说:“呵呵,老家伙,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肯定不会勉强自己的,不过妖族大军想要过江,恐怕真的很难。”

    对于鲁修斯称呼自己老家伙,夫子到是一点也不介意,反倒是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这种时候还臭屁上了,行,老夫倒是要看一看,你和你麾下的机械兵团,究竟能有怎样的实力?”

    鲁修斯不甘示弱地回应:“那你们就等着吧,我会带回来我凯旋的消息,当然还有一件事需要夫子帮忙,就是要把我身边的那些伙伴送回来,我要带上他们一同前去,他们也许要经历一些战火洗礼。”

    夫子点了点头说:“这个好办,我让套套带上几个弟子,也随你们一同前去,这样也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免得他们一个个都只会纸上谈兵,何况现在国师暂时已经退去,他们来往书院和长安城不会有危险的。”

    圣皇和圣后相视一眼,随后一起向夫子和鲁修斯行礼:“寡人(本宫)代表大唐的黎民百姓,在这里谢过二位了。”

    夫子上前将圣皇和圣后扶起,没有让圣皇和圣后真的拜下去,随后又接着说:“这些虚礼不重要,我们并非是帮助大唐,我们只是在帮助天下的黎民百姓,为他们争取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

    鲁修斯也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不需要歌功颂德,也不需要会有人记得我们,只要能够让位面的生灵,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时代,那就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