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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听岔了,听成“我看上你”了。于是我就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陆许南,你刚刚反应那么大,那么坚决的反对我去见你弟弟,不会是你发现自己喜欢上我,吃醋了吧?”
他漆黑的眸子仿佛像是深渊一般深远,他望着我,一只手慢慢爬上我的脸颊,轻声吐字道:“我瞎吗?”
我坐在梳妆台上,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里,我的眼睛要是能喷火的话,早就把他烧死了,我说:“这么说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他嫌弃的瞥了我一眼,“你身上那点是值得我去喜欢的?”
“我聪明,善解人意,还漂亮,怎么就不值得你喜欢了?不过我也不稀罕你喜不喜欢我。”我无所谓道。
他移开了身子,向浴室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我先洗澡,出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今晚你要是敢去找他,后果自负。”
我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我说:“腿长在我身上,我就算真的去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回头,淡淡道:“你敢去,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他冷漠的神色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当然没有打算真的去见陆许文。
他进去洗澡的时候,晨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冷风吹来,凉凉的,晨夕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诶,明天记得过来帮我搬家啊。”
我在这边笑了笑,“你有那么多行李吗?还需要我帮你搬?你去接辆电瓶车就解决了。”
当时我以为,又是和我们从前无数次的搬家一样,从一个小房间换到另一个小房间,从落魄的城东换到更落魄的城南。
晨夕冲我嚷嚷,“瞧不起人是吧,我告诉你,我虽然穷,可是衣服化妆品什么的可不少,明天有你受的。”
我望着远方,“你告诉子书了吗?他没空?不应该啊,即便是他没空,你的事他也会请假,何况搬家这么累的活,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干的。”
电话那头是很久的沉默,几乎只能听见风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我以为晨夕已经挂了电话,我却又听见她说:“我没告诉他,他很忙,我也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打扰到他。”
我说:“那也行,明早我过去帮你。”
晨夕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我并没有意识到命运的轨道开始偏离。
这个世上还能让我毫不保留的去相信的就是晨夕和子书的爱情。
陆许南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床上,他看起来很累,眉心微皱,像是有什么烦心事,我看着他吞了一把药,当然不是我熟悉的安眠药,我看过他的药瓶,是精神类的药片。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两面,只不过常人会将黑暗的那一面隐藏起来,而像陆许南这样的人,会展露出来。
夜里我躺在他身边,他的手霸道的搂着我的腰,我睡不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背对着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问:“陆许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双重人格的?”
陆许南在心里骂了我一句,小傻子,到现在还没不知道双重人格只是我的臆想。
他闭着眼,“很早。”
“有多早。”
“恩,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他问。
我如实答道:“没好处,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猜也能猜到是什么时候。”
像他这样的变态,不是从小养成才怪!
我心中真是有无数个问,“你说你这种病能不能治好?你吃的药有用吗?我总觉得精神病是治不好的吧。”
他冷冷道:“你说谁精神病呢?”
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不承认也是事实,你就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就像我以前长得不好看的事实一样,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长的不好看是事实,我精神是正常的很。”
好吧。
我也知道从陆许南嘴里问不出什么,除非他会主动想要告诉我。
于是我放弃了十万个为什么这种模式,我伸手从床头柜捞了安眠药,吞了两颗准备睡下,陆许南在我耳边问了一句,“明天你有事?”
我迷迷糊糊,“恩,有事。”
“是不是和你那个小姐妹一起?”
我神智已经不太清晰了,对于陆许南对我的人际情况了如指掌的事并没有什么惊讶,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对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没朋友。”末了,我还加上一句,“就算有也是苏仁那种臭男人。”
“陈西奈。”他突然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恩。”
他仿佛在叹息,“让你好朋友注意安全,你也是。”
“我知道了。”
事实上,第二天一早我就将昨晚他对我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后来的对话是在梦里发生的一样。
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也难得还没有忘记要去帮晨夕搬家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也没有忘记陆许文还在学校的宿舍楼底下等我!
我拿出手机,给陆许文发了一条短信,我让他今晚八点在星巴克等我,我有话对他说。
我能对他说什么呢?当然是说一些能让他更加崩溃的事。
到晨夕家门口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她居然租了一辆豪车来搬家?她难道也疯了?
晨夕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我走到她身边,问:“你中彩票了?租西尔贝来搬家!?”
她抬头,笑的可销魂了,“哟呵,你还认识门口的车是西尔贝,我以为你这土包子认不出来呢。”
“你不会坐台去了吧?不对呀,你就坐台去,一个晚上也付不起租金。”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随口的一个玩笑,完全没有想过会一语成谶。
晨夕脸白了白,“你才坐台,就你那寒酸样,我就不能阔一回嘛?我要气死那个房东,让她开开眼。”
我乐了,晨夕一向都精明的很,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了。”
她放缓了语气,“偶尔当回胖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点点头,“那也是,不过你准备搬哪去?和子书住在一起?或者和他住的近一些?”
她把纸箱子搬到车上,司机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着,“改天带你去,今天我们先不过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有事想对晨夕说,于是我点头,“那好,我其实也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考虑了很久,晨夕对半娘的感情不比我弱,当初我们还穿着校服坐在台阶上哭的时候,半娘就教会了我们怎么坚强的站起来。
我那天知道半娘和苏仁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是那样的崩溃,我想,晨夕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比我更加崩溃。
因为她比我还要敢爱敢恨。
我们两手挽着手,走在街上,深秋,金黄的树叶纷纷落下,在我的认知里,秋天是上海最美的季节,不冷不热,浓郁的秋意让人莫名其妙就会想要放松下来,心里藏着的事都慢慢的散了一些。
我看着地上的枯枝,“晨夕,你说半娘有男朋友吗?”
晨夕的手一僵,努力放松了语气,“我不知道,应该会有吧,她这么优秀,追她的男人肯定不少,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些了?”
我垂眸,“我只是想到半娘年纪不小了,今年也二十八了,随口一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别管那些事。”
我喉咙一噎,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我没办法直白的告诉她,语气轻松的跟她说,诶,我跟你说,半娘做别人的小三啦。
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我还记得,大概是很久以前,我和晨夕在网上看过一个求助帖子,一个女孩问的,她问,我和一个男人相爱了,但是他有家室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晨夕回了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话。
她说:“不,你们还可以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