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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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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目光变的深邃,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得不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真正的需要做出决定的,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资格,也是唯一有资格的人。不知道你可否听老夫说个故事。”

    少年眉头微微凝了下,说道:“当然,不知道高人想说的是什么故事?”

    老人点了下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神都地界,子民无数,所以在这片土地上年无时不刻不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昔日我游道至一处,地势偏僻但是也算是有个村落。那里有一老人,正值被神圣殿中的圣使办理昔日冤案。此老丈其实本无罪,但是因为一个巧合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之后数十载都活在别人的唾骂声中,但年龄到了古稀之年,才被圣使主动找到并为其伸冤。如果这人换做是你,你可愿意接受这不公平的待遇?”

    少年闻言大惊,虽然修炼可以使人长寿,但是换做平常人,寿命不过数十载,这老丈竟然背上不该有的骂名长达数十载,这种命运的安排似乎真的不能称之为公平。

    “我肯定不愿意。”少年果断的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路经那地,得知此事,也是身有感触,观点也是跟你一样,只是我毕竟力有不足,时间所决定下来的事情,任谁都无力改变。虽然最后听闻老丈被平复了冤屈,但是已经失去的时间却是无法被弥补的遗憾。而今我也是年迈之人,回想一生游道算卦,若是如此,也算是美好的一生。但是假如我是那名老丈,一生本就认命是凶手,多有自责与感慨,但是在所剩不多的光阴中,却又被告知不是凶手,白白自责数十载,如此命运确实太过令人愤恨与不干,但是还不能不干,试问又有谁想要在临终的时候怀着看不开的心思离开?”

    “这!”少年闻言,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位老丈究竟是何心态,但是真要做个假如,我想我也该怀着人生不过一场梦的心思来看待我这一生。是是非非终归会被风吹散,而抹不掉的,只有自己的伤痛,所以生活该继续,即便再短,也要做一些令自己开心地事情,也算是对人生的一种弥补。时间对谁都是公平的,你该多用这些时间来笑,还是多用这些时间来哭,其中决定的人,只能是身在其中的人。”老人说完也是轻叹了一声。

    少年没有再说其它,转身走向了神圣殿,但是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这个地方……

    神圣殿巍峨高耸,隐隐有紫色光华散出,门前两头石狮更显威武摄人。只是少年却已经无心观赏,心头不知为何是如此的沉重。每往前走上一步,记忆就止不住的翻涌。

    “少年,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曾经的经历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亲近。

    “你很厉害吗?我跟你很熟吗?你又为什么收我做弟子?”少年向那人问道。有些模糊的情景是那么温馨。

    “我算的上是厉害的人,然而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面,敢直言说出我算的上是厉害的人,没有几个。”白衣身影透漏出很是祥和的气息,让人无法升起战意。

    “也许我该说,你的自大跟狂傲,确实无与伦比。”少年有些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不错,这也是我看中你的原因,所以我才想教你修炼。”白衣身影发出祥和的笑声。

    “修炼?你能教我什么?”少年很是疑惑,也很是好奇。

    “我能教你别人教不到的东西。”祥和的声音开始回想,然则这道声音却不似平常,让少年脑内发昏。

    朦胧之中少年依稀听到:“我名神洛,被天下误解,但不忍一身修为断绝,今见你资质绝佳,便将功法传授与你。但是我会在你身上设下禁制,不得在神王面前显露自身绝学,并再传授你一套我临终前所参悟的神法,你可先用此法,待到你修为高绝之时,再将此二法合二为一,完成本座生前未完成之事。在此我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

    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竟然是这么的突然,尚且还没有决定,更没有回答,便听到声音发出:“不愿。”

    白衣身影仰天长笑,随即消逝而去,只留一声爽朗的声音在天际回想:“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少年不断前行,琐碎的记忆片段不住在脑海中闪过,行进的步伐越行越重,此刻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踏入这神圣殿中。

    “神洛是被神都通缉的神王,犯下的是篡位的死罪……”少年内心不住挣扎,但是那道身影却是那么的祥和。

    “我知道我传你功法你一定会不愿练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事情真相是宇帝反叛在先,我被陷害在后。”

    “啊!”一声长啸,年幼的心终究抵不过沉重的压力,身上灵力激荡而出,顿时金光闪现,笼罩整个神圣殿。刹那间神圣殿的紫色灵脉被金光震慑,整个大殿为止震荡……

    “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来此因为何事?”

    一道声音厉声传出,只见一名手拿竹笺与玉笔,身着褐色衣衫头戴纶巾的老者面色凝重的出现在少年面前,身形飘逸不似常人,只是眉宇间多出了几分不符合的慌乱之色。

    少年仔细观望,很快认出,这人便是这神圣殿之中的管记。

    所谓管记,便是神都所管辖地界之中所有神圣殿中的主事,负责管辖该地域的所有修士,并有权处理修士之间的公众事件。

    虽然管记只是文化,但是少年的聪明也不是这名管记所能想象。事分缓急,不确定的问话只能说明这神圣殿中尚且有其它的事情。只是百里城只是神都最偏僻的一隅,基本可以判定这里一般不会有什么大事,这般匆忙的问话,很容易让人断定是出现了其它的什么事情。

    少年眉头微凝,说道:“我叫南宫羽洛,我来是为了测试神战士的资格。”

    管记点了点头,慌乱的心神稍有平复,随即看向羽洛,并探测了羽洛的灵力,只是发觉此人并非有高强的修为,除了英俊了些外别的倒是平平。

    “年轻人临危不乱倒是值得嘉奖,刚才的震动你可知道些什么?”管记问道。

    羽洛微微笑了笑,正想再度展示先前的灵力,但是却发现身上的灵力仿似没有了一般,完全消失殆尽,眉宇间瞬间多出了几分的凝重。

    管记见羽洛神态不对,再度问道:“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羽洛心寒,如果说刚才的震动是由自己发出来的,但是现在又用不出来,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我引起的。”

    管记摇了摇头,看羽洛浑身上下没有一丁半点儿的灵力,但是震动确实是有的,这又恰逢神洛之事,多少还是不能平静,不过既然这人有些嫌疑,还是先留住人再说。

    “算了,你先随我来大殿。”说完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殿内走去。

    羽洛稍感疑惑,心神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但是仍旧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到了殿中,管记并没有理会羽洛,而是直接走向了内殿。羽洛见管记离开,便到大殿一旁的桌前坐下,倒了碗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没过多久,便见管记与一身穿白色战衣的修士一并走出,之后向那人行礼之后便送对方出了门,随后神色凝重的看向羽洛。

    “敢问管记大人可有要事?”羽洛很是恭敬地说道。

    管记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就说你的事吧,你是来测试神战士的资格的对吧?”

    羽洛应是。

    管记点了点头,随后取出了一块玉石跟一本竹简,并研墨取笔,问道:“你是什么出身?今年多大?几时修炼?”

    羽洛眉头皱了皱,说道:“我是一寻常人家的孩子,只是我在几天前因为神洛的事情与家人走散,几日前接触修炼,这便前来一试,看是否达到了神战士的修为。”

    管记一边听着羽洛的叙述,一边在竹简上写着,但是听到几日前开始接触修炼时,活动的笔瞬间就停住了。

    管记面色微显僵硬,说道:“年轻人,一般的修士都是至少修炼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才来测试神战士的资格,就是在我们神都主城之中,那些大家名士,最天才的修士,初次接触修炼也得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神战士的修为,你这才几天的功夫,你真的确定要来测试吗?”

    羽洛闻言也是眉头紧蹙,本来自己还有一身的灵力,但是现在却几乎感觉不到了,仿似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说管记怀疑,就是自己现在也是没了底气。但是人都来了,难道不测试就离开吗?多少感觉有些拉不下脸。